如果我会说……
法语
火车车厢里的一个法国人:哇,那个美国佬看上去好傻逼哦。
火车车厢里的第二个法国人:没错,美国人看上去都是那么傻逼,从脑子到长相。
法国人:真庆幸他听不懂我们讲话,反正,他应该也只会说英语。
第二个法国人:他一看就不会说法语嘛。
法国人:就是,美国人都只会说英语。百分之百真,假不了。
第二个法国人:让我们继续当着他那张蠢脸损他好了。
法国人:没错,这样一来很安全,因为他不会说法语,二来也很危险,因为他就近在眼前。
我:事实上,我法语说的很流利,所以我明白你们说我的每一个字。
第二个法国人(脸红):哦上帝。
我:而且尽管你们觉得你们是在侮辱我,事实上你们则是最后被耻辱压在身下的人。因为你们居高临下的想当然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语言优越感最终会给你们和你们的国家抹黑。
法国人:他说得对。我现在就觉得很尴尬了。
第二个法国人:没错,他让小到我们本人,大到法国整体,都显得十分傲慢和愚蠢。
北印度语
印度餐厅的服务员:你好,先生,欢迎来到真正的印度餐馆。您对菜单有什么问题吗?
我:有的,为什么你们这里所有的食物都会让我吃了不舒服?
服务员:因为我们给美国顾客上的菜里用的都是会让他们腹泻的奇怪香料。
我:噢。
服务员:没错,这是所有印度餐馆的共识。
我:嗯,那你们给印度顾客上什么呢?
服务员:我们给他们提供更好的食物,不会引起腹泻的那种。
我:那你能给我更好的那种食物吗?
服务员:当然,没有问题。你既然会说我们的语言,那为您服务我就更加开心了。
我:谢谢。
服务员:请您不要告诉您的美国朋友这种能吃到更好的印度食物还不会得腹泻的办法。
我:我当然不会告诉他们,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葡萄牙语
巴西劫匪:嘿,那边那个美国游客!我现在要绑架你然后用你当人质交换政治经济赎金。
我:不,请不要那样做。
劫匪:等一下,你会说葡萄牙语?
我:是的,我会说。我说的还不错。
劫匪:哇哦。你在哪儿学的?
我:就在纽约一座能够满足外交官或者其他国际大人物需要的学校。
劫匪:你是说一座语言学校?
我:对的。
劫匪:103路上的那家?
我:对呀,你怎么知道那个学校的?
劫匪:那可是上西城学葡萄牙语最有名的学校之一了!我要是不知道才尴尬呢。
我:说的也是。
劫匪:你要知道,我也不是生活在泡泡里面的。
我:当然不是,我说错话了。你还想要绑架我吗?
劫匪:不,你现在是我的朋友了,所以你可以走了。
我:见到你很开心。
劫匪:我才应该感到开心。祝你学习顺利。
我:也祝你一切顺利,你的,战争。
阿拉姆语[1]
耶稣基督:打扰一下,异教徒。
我:耶稣?你在纽约干嘛呢?你难道想搞个“二次降临”什么的?
耶稣:不,我只是想尝尝人人都在讨论的那家新开的奶昔小站。
我:哦,对。他家汉堡蛮好吃的。
耶稣:不过我听说他家门口排队总是排的老长。
我:虽然长,但还是在走的。
耶稣:你能不能过来陪我排下队?我一个人排队有点孤单。
我:你还孤单?我以为你得有个十亿八亿的朋友呢。
耶稣:是啊,我也以为啊!但除了一个哥伦比亚大学的神学教授以外,没一个人会说阿拉姆语!而且那个神学教授还有点变态。他总是问我一些关于我母亲的特别私人的问题。
我:变态。
耶稣:就是说啊!我当时就觉得“你跟踪狂吗!”然后他就问我都灵裹尸布[2]是不是真的,我就想告诉他“管好你自己的事儿。”
我:我连都灵裹尸布是什么都不知道。
耶稣:所以跟你一块儿待着就很神清气爽嘛!嘿,你能当我的新朋友吗?
我:可以啊,我很乐意。我朋友杰夫刚刚搬到博尔德[3]去读研究生了,所以我身边算是多出个空缺。
耶稣:太棒了。既然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天堂就永远有你的一席之地!
我:真的吗?哪怕我活着的时候干坏事?
耶稣:没错。因为你会说我的语言,所以不管怎样你都能上天堂啦。
注:
[1]阿拉姆语:闪族语,从公元前539年到公元后70年都是以色列的日常用语
[2]都灵裹尸布:又称“耶稣圣体裹尸布”,是在意大利都灵一座小礼拜堂里保存的一块十四尺五寸长、三尺八寸宽的不,上面有一个被十字架钉死的人的形象,被认为是用来包裹耶稣尸体的布。这是基督教在全世界保存的最严密,引起最大争论的一件遗物。不过至今学术界也没有明确的论证出它的真伪。
[3]博尔德:美国科罗拉多州中北部城市。
[4]肝二级笔译术语的时候正巧耳机里的有声书播到了这一篇,当即鸡血的翻出来,谨以此文同语言专业以及非语言专业的小伙伴共勉_(:3」∠)_